风土：古诗句中的灵溪交通 苍南木雕 土笋冻 渔船装修等

  南港古道自平阳县城南门，经灵溪至分水关，是通往福建的主干道。灵溪，自古就处在浙闽交通的要道上。林景熙《故国学内舍蘧君墓志铭》中，有“初，君自卜兆于灵溪之原……”句，蘧君即蘧德威，是宋末元初人。可见至迟在南宋，已有灵溪这个地名。明隆庆《平阳县志?舆地志》载“灵溪，有市”，可见灵溪明时已有商贸活动。但曾经，陆路行旅总比水路艰苦。灵溪具有横阳支江、灵溪塘河和沪山内河三条水路优势，因而水路更见繁忙。从平阳去福建，往往是水路而来，到灵溪（或象元口）再转陆路步行而去。这种揣度并非凭空想象，有诗为证——

  俞樾（1821-1907），字荫甫，晚号曲园居士，德清人。道光三十年进士。为一代经学大师，尝总办浙江书局，著有《春在堂全集》。他的《壬申春日自杭州至福宁杂诗》中有一首诗云：

  刘绍宽（1867-1942），字次饶，号厚庄，刘店人。编纂民国《平阳县志》，著有《厚庄诗文钞》等。他的《自县城赴灵溪江上作并序》对这段旅途，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和描绘：

  治南泛舟至鳌江，上江船到沪山，过陡换船，始抵灵溪，舟凡三易。盖鳌江至灵溪，水程四十里，沪山截水为陡，上溪下江，各二十里。往时上下船至此，皆待潮与溪平，开闸放行。后言水利者谓水泄妨农，请官禁之，舟行至此，须负以过坝上下。舟人惮于牵挽，将往来客货互相交流而行，船值亦互相相抵。盖上下道里均故值同也。其无船可换者，始负纤而过。

  黄式苏（1874-1947），字仲荃，乐清人。光绪二十八年中举人。历任温州师范书院监督，浙江遂安、福建泰宁、宁德等县知事。著有《慎江草堂诗》。他的《自平阳鳌江至桐山道中作》诗云：

  从诗句看，黄式苏是从鳌江动身（今鳌江镇尚有“灵溪埠”地名），由横阳支江来灵溪的。

  寻寻觅觅，旧志记载的自平阳至分水关全长55公里，路面宽约2米的横阳古道，现在只剩两个字——“今废”。灵溪的三条河犹在，仅仅跟着时刻流水，河面交游船舶几近绝迹。检索《苍南诗征》（萧耘春选辑，上海古籍出书社出书）表里编，竟搜到有关灵溪的几首小诗，诗句中的曲曲堤、瓜皮艇子、溪桥三尺低、过陡换船、江船、河舟刀、携襆被作眠、村外路等等，尽管仅仅星星点点，却给后人留下了太多的曩昔的交通信息。

  木雕与泥塑、石雕、玉雕等相同，是我国具有民族传统和高度成果的雕塑艺术之一。据传，木雕在殷、周年代就已盛行。到了先秦时期，曲木、悬鱼、门窗、隔扇等构件成为民间修建的装修品。这以后跟着木雕工艺的逐渐开展，除宫廷、庙堂、寺观之外，逐渐演化到园林、宅第、会馆、祠堂、店肆等都广施雕琢。明清时期，木雕工艺成为浙南民间遍及的修建装修。木雕选用资料量体裁衣，一般有黄杨木、红木、龙眼木、杉木、樟木等。苍南木雕工匠大都以杉木、樟木或槐木为资料，运用形状、大小不一的雕琢刀和凿子、钢丝锯等东西，以圆雕、浮雕、镂空雕等方法，制造出人物、花鸟、山水等艺术形象。

  往昔，今苍南境内的木雕技艺遍及运用于住所的窗棂和室内的家具。一般房间的窗棂嵌有疏朗、匀称的花鸟或其它图画的木雕窗格，镂空透亮，颇具地方特色。房内眠床的前额，雕有《松鹤同春》、《和合二仙》、《鸳鸯戏水》、《嫦娥奔月》、《龙凤呈祥》等款式的吉利图画（浮雕）。并且，羹橱的门扇上也雕有山水、花鸟、人物或“山珍海味”等字样。尤其是富裕人家的大厅里，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或八张八仙椅（或称太师椅）。八仙桌的四边桌沿雕有李铁拐、吕洞宾、韩湘子、蓝采和、汉钟离诸“八仙”人物。八仙椅也雕有花鸟、人物等。工匠在木板上雕琢人物、花鸟、山水等，先要用笔在木板上勾勒出图画，然后雕去空间部分，凸出主体部分（即所刻目标），再由粗到细，由简入繁，雕出形神毕肖，赋有立体感的艺术形象，再施以油漆、贴金，使其流光溢彩，绘声绘色。随年代的变迁，木雕窗格被钢筋或铝合金嵌有机玻璃所替代，高屏风的木雕眠床也被席梦思、矮屏风眠床更换了。

  不少木雕著作附归于修建物，成为寺观、古刹或戏剧舞台修建全体的一部分。苍南玉苍山的法云寺，鲸头山的杨府庙，燕子山下的瑞岩寺，灵溪山下的祥云寺，莒溪的刘基庙，碗窑的古戏台等处，一个个匾额，一副副楹联，融书法、木雕、油漆艺术为一炉，严肃高雅，引人入胜。这些庞大修建和戏台的顶部藻井，榫卯交织，技艺精深。柱栋头和斗拱上，或雕有人物走兽，或雕有云头、花草，极富装修美。显要处，更是苍龙蟠柱，彩凤腾空，绘声绘色，别具神韵。

  今苍南境内，近代的闻名木雕演员有相等乡徐家庄（今属龙港镇）的徐聿汤等。今世闻名的木雕演员有宜山的林新飞、林秉成、林秉岩、陈庭裕，灵溪的萧若针及其嫡传弟子章明波（渎浦人）、萧云聪、萧云芳；陈德岙（宜山人），陈上县（繁枝人）等。已故的萧若针老先生，15岁时拜师学艺。数十年来，他灵心巧手创造了不少木雕精品。其间，莒溪刘基庙内四边的“栋头圆月”（横栋部位）上的一组浮雕：刘邦斩蛇、刘关张桃园三结义、刘基救驾、刘沉香劈山救母等，气韵生动，小巧玲珑。他的另一处木雕精品是灵溪祥云寺大雄宝殿前门下摆的一组浮雕，或孔雀开屏，麒麟喷火，喜鹊登枝；或山映碧水，寺隐林荫，柳垂曲堤，构图新明显快，雕琢精美俊美，颇具画中有诗。

  近年来，宜山镇木雕演员陈庭裕（现年42岁，系徐聿汤的第五代传人），悉心从事并研讨古修建木雕、字画木雕、楹联匾额等工艺，技艺精进，佳作迭出。1999年，他为庆祝澳门回归而创造的木雕著作《坐龙众志成城》，在浙江、温州展览馆展出，并取得“99浙江?我国民间艺术展”金奖；2000年，他创造的木雕著作《五壮土》，参与我国文联举行的我国留念抗日战争成功60周年著作评比，取得金奖，其著作收入《我国留念抗日战争成功60周年笔墨典藏》一书，个人取得中华出色的艺术家称谓。2005年，他创造的鎏金匾额《溢香阁》等被美国朋友保藏。还有，他创造的《圣母头像》、《十八罗汉》、《大型三国故事人物系列》等其他木雕著作，屡次参与国家、省、市展览并获奖，遭到各界人士的喜爱。

  土笋冻是一道菜。厦门人把它作为他们的榜首风味小吃，其实，浙南滨海也有这种土笋，仅仅还归于“睡觉状况”算了。

  土笋学名星虫，一般生长在通海口的浅滩里，细微如笋，尾部有一小段“尾巴”，看起来有点像市场上的冬虫夏草。它们在滩涂里能伸能缩，所以咱们这儿又名它 “海土缩”。

  土笋通体灰褐，真实丑恶。小时候，我和几个小伙伴扛着锄头到港边的滩涂上锄土笋，一个半响下来也就一小坨，而更多的不是被它们“缩”走了，便是被它们 这种“护身色”所利诱，从眼皮底下逃过。有时，分明看到它在你眼前，这东西打个机伶，头一缩，你再锄，早逃得无影无踪了。有时，就算你把它拦腰切断，它们也会如此。这样，锄过的土块咱们总要再翻找一遍，避免遗失，否则，一个半响下来，不只所获无几不说，还弄个腰酸背痛。由此可见，丑恶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害处。

  土笋所获虽少，但一小坨足以做成一大碗的土笋冻，而这一切的优点全在一个“冻”字上。厦门人的做法是保存完好的土笋，咱们这儿略有不同：先把土笋洗净，放在蔑篮里来回地搓弄，将其肚内的泥土去净，到最终手里就只剩余白净皙的一小撮，切碎，再跟盘菜放进锅里煮熟（胶质溶入水中），盛到大碗里，最终放到厨柜结冻，第二天便可运用。滋味共同、鲜美。

  做土笋冻一般是在冬天里，现在夏天也能够了——有冰箱。这也只要厦门人才想得出来，他们吃土笋冻吃出了把戏，什么汤的，什么酱的，乃至把土笋冻 写成了一首歌，《哇，土笋冻》：“土笋冻呀土笋冻，最最好吃真正宗……”把一种小吃写成一首歌曲，我看这在我国小吃里也是绝无仅有的，再用闽南方言一唱， 别具风味。

  在我县滨海渔区，各类传统的渔船，还特别重视装修，也像现在装修住所相同，是从本身的需求动身，不管真假，都有其详细的名利含义，决不迷糊。并激宣布丰厚的想象力，在精神上得到满意和愉悦。此无疑是海洋文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，且明显地反映了历代渔民共同的审美观。其主要的表现形式有如下几种：

  船头画：在旧时木质船头根部位（船舷两则），或现在机动渔船驾驶台的前壁，一般用各种色彩油漆描绘冲腾浪花，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的图画，标志着日子蒸蒸日上，蒸蒸日上。船尾往往也是五颜六色，花团秀丽，凤凰牡丹，八仙八宝。旧时渔船尾部左右两边，还各画一条抬头生须，摆尾欲游的神鱼，其鱼浑身血红，颈带白练，眼睛漆黑，姿态似泥鳅，又像弹涂鱼，但较粗大健壮，神态传神，绘声绘色。相传，神鱼骁勇无比，连大鲨鱼也惧之三分，故称其“猛”，凡画有“猛”的船出海，不会碰上大鲨鱼。不过也有说，画的便是泥鳅，能诱引鱼群，因带鱼喜食泥鳅。以往从事钩钓作业的渔民出海，总是购买很多泥鳅作饵。还有说画的便是弹涂鱼，此也与弹涂鱼知恩图报解救渔民的传说有关。

  桅头旗：渔船出海，少不了顶风飘荡的桅头旗。这既是渔船装修的重要组成部分，也是渔文明的重要表现。桅头旗是渔船的风向旗，与海上作业联系严密，不只看旗辨风向，并且期望每“一风”都能鱼满舱，期盼每一季都顺风顺水。所以，渔民以忠诚之心，在旗杆上雕绘龙、凤、鳌的吉利物形象。除了“风信旗”外，渔船还插有反映年产量凹凸的旗子，俗称“蜈蚣旗”，赤色、三角形，其镶边为波浪式布条，远看似很多蜈蚣脚。以镶边色彩来别名次，镶黄边为冠，绿边次之，白边或蓝色别离居三、四名，旗边还有条长丝带，其色同镶边色，一般插在头桅上，此种船俗，本邑渔民称为“举鬃悬旗”，是一种荣誉的标志和标志，是由民间组织（渔民协会）依据当年的捕产量与经济效益评比后发予的奖旗，产量最高，产量最佳者为头鬃，其次为二鬃、三鬃……直至十五鬃。高悬的赤色三角旗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，绚丽多彩，全船人为此骄傲。旧时获头鬃者要捐高额钱款作为演戏、祭祀之用，以示道贺。